這篇文章亦提及,現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執行長阿祖雷曾在擔任文化部長時便把21世紀的博物館定位為「一座社會參與的公共房子」,所以法國已經有些博物館將其活動觸角伸向醫院或監獄。
但是世界報主編認為,法國博物館目前的轉變速度遠不及其他國家的作為。譬如,祕魯首都利馬藝術博物館在近兩年裡於博物館內開設各式各樣學習課程,包括商業管理與舞蹈,因此吸引了34萬年輕人。
加拿大蒙特婁美術館則設置一個多達3600平方米的「藝術-療法」空間,裡面有醫生和診療室,讓自閉症、想自殺的、心臟病患者或者社會邊緣人,試著透過藝術之助,得到治療。
蒙特婁美術館設置的還有其他各種工作室。譬如讓企業培訓員工團隊精神、讓回教徒講述他們遭遇的伊斯蘭恐懼症故事的交流座談...等等,目的是「讓博物館跳脫閱讀藝術史的方式」,讓民眾直接用自己的眼睛,不管是情感、政治或醫療角度的,去擁抱藝術作品。蒙特婁美術館也因此在數年內讓其參訪人次翻了一倍。
又如2016年擴大後的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所規劃的超大「泰特交流區」,也舉辦各式辯論活動,探討社會議題。「博物館必須是個大家可以自由做瘋狂事情的場所」,他的前任館長Chris Dercon說道,同時倡提博物館過去專注於個人體驗,但如今應改變為集體交流之地的觀念。
https://www.lemonde.fr/idees/article/2018/09/28/les-grands-musees-sont-a-l-heure-d-un-choix-comment-concilier-leurs-missions-et-l-ouverture-aux-questions-de-societe_5361280_3232.html?fbclid=IwAR05sCao36bnXjOlQuBuuatRr32WGyCEJEzO8ImEby92naru-BNk5qOls1o?fbclid=IwAR05sCao36bnXjOlQuBuuatRr32WGyCEJEzO8ImEby92naru-BNk5qOls1o
可見在上述潮流下,博物館在收藏與策展的方針上也必然跟著調整。譬如蒙特婁美術館今春展出了一檔畢卡索與原始藝術間的關係的特展,但策展上強調它「眼光的去殖民化」,而且同時併陳展出加拿大一些黑人藝術家的作品。
其次,像是美國馬利蘭州巴蒂摩美術館則在最近賣掉其館藏最貴的其中數幅,像是安迪·沃霍爾的作品,以便換購它認為至今受到太多忽視的藝術家的創作-女性與黑人藝術家。這可能是許多美、加地區的博物館必將跟進的趨勢。
再來就是博物館展覽的主題勢必越來越常探索社會性或歷史性主題,而且進一步抹除藝術領域的階層等級觀念,讓藝術品與通俗性的物件、音樂、表演、時尚、電影都能登堂入室,就像蒙特婁美術館去年便辦了一檔西部牛仔片特展。
不過正如文章也說的,我們畢竟不能期待藝術與藝術家有辦法解決所有疑難雜症,所以博物館應該保留多少藝術創作、經典展覽與學術研究的空間,有待進一步探討。